歡迎來到：自說自話的總裁
照片上的男人叫羅斯·烏布里希（Ross Ulbricht），人稱暗網之王。 11年前，他用一台電腦，兩年間，狂賺20萬枚比特幣，當時市值3100萬美元，如今220億。 可很快，他就被審判為大毒梟，判處兩個無期徒刑外加40年監禁，且不得假釋。 判決結果一出，很多人都為羅斯鳴不平。 有人說他罪不至此，有人說他根本應該無罪釋放。 他的朋友也都說，羅斯是一個好人，肚子里沒有一點壞水。 在父母為他創辦的請願網站上，11年間，超60萬人在釋放羅斯的請願書上簽名。 但就在今年1月底，請願沒有生效的情況下，他卻大搖大擺走出監獄，無罪釋放。 而中止這場服刑的，正是——美國總統川普。 2024年競選期間，面對請願釋放羅斯的民眾，他給出承諾，如果你們給我投選票，那我上任後就馬上赦免羅斯。 台下一片歡呼。 2025年1月21日，川普走馬上任的第二天，他沒有食言，立馬就給予羅斯全面無條件的赦免。 川普致電羅斯的母親，並說當初的判決非常荒謬。 出獄幾個月後，羅斯的數字賬戶還收到匿名捐贈——整整300枚比特幣，折合3100萬美元，恰好是他當初被沒收的金額。 這些都不難理解，你可以說它是盜亦有道和政府糾錯，但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川普。 2019年他第一次當總統的時候還曾公開批評比特幣不是真正的貨幣，還說要嚴打暗網交易。 可羅斯不就是因為暗網和比特幣而入獄的嗎？ 他到底是什麼人？能180度扭轉川普的想法？ 他又做了些什麼，能收穫如此重的量刑，還有這麼多人為他的釋放情願？ 繼續深挖，事情變得更佳撲朔迷離。 因為，就像我們前面節目所說，當如今川普簽署《天才法案》，妄圖用穩定幣為美元化債時，我們發現特赦羅斯，不僅是川普重塑世界格局的重要一步，其實還代表著一個隱藏了150多年的神秘學派即將接管世界。 美聯儲要終結，而這個即將上台的瘋狂學派呢？ 他們至今被視為異端，因為他們妄稱，能解決人類社會往復循環的經濟危機，還能讓所有人類同心協力，開闢嶄新的未來…… 如果給他們一個代言人，那就是如今的阿根廷總統——電鋸米萊。 而如果給他們再找一群代理人，那毫無疑問，羅斯、馬斯克、川普，這都是該學派的信徒。 所以，這個學派是好是壞？ 又和暗網與比特幣有何相關？ 今天，我們就來聊聊這個故事……
查看羅斯的領英簡歷，二十多歲時，他曾寫了這樣一段話。 我想利用經濟理論作為一種手段，廢除人類的脅迫和侵略…… 為此，我正在創建一個經濟模擬系統，讓人們親身體驗這樣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。 這很符合一個剛走大學，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形象。 當時的HR看到這簡歷，都會笑一笑，然後划走。 但就在不久後，這毛頭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——他創建了暗網第一大電商平台——絲綢之路。 在這個【暗世界】里，人們可以匿名購買任何商品和服務，【表世界】的政府，根本無從查起。 從2011年2月成立到2013年7月關閉，絲綢之路共完成約123萬筆交易，總流水951萬枚比特幣。 羅斯從每筆交易抽取7%的傭金，算下來，一共約66萬枚比特幣，這相當如如今的726億美元。 絲綢之路成了統治【暗世界】的帝國，而羅斯，責備奉為【暗世界】的君王。 但在現實【表世界】，他卻算是一個媽媽口中——別人家的孩子。 羅斯生於1984年，在德州的奧斯汀，是家裡最小的兒子。 爸媽都是企業家，從小衣食無憂。 他喜歡衝浪、足球、籃球，甚至有可能步入娛樂圈，成為明星。 但他最終選擇鑽研學術，在德州大學達拉斯分校拿著全額獎學金，獲得了物理學士學位。 接著，他來到了賓夕法尼亞大學，研究晶體學，並攻讀材料學和工程學雙碩士學位。 科研之余，羅斯的興趣是政治與經濟。 他支持經濟自由主義，認為個人有擁有對財產的絕對權利，反對政府干預。 一切商品都該自由流動起來，人們想在市場上買到什麼，應該由人們自己來決定。 當他讀到奧地利經濟學派大師——米塞斯（Ludwig Von Mises）的作品時，他驚為天人。 而奧地利經濟學派，簡稱奧派，誕生於100多年前星光璀璨的奧地利。 當時，物理學的波爾、泡利、薛定諤；心理學的弗洛伊德；生理學的蘭德施泰納，以及哲學上的卡爾·波普爾等等等等，這些可能我們都熟悉，都像薛定諤的貓一樣，全是用量子力學打破舊世界的新學問，但是，為什麼我們不瞭解奧派經濟學呢？ 因為異端，因為他要毀滅中央，解放個體…… 它認為古典經濟學，就像牛頓時代的宏觀力學一樣，對我們深入量子，理解個人毫無用途，它堅決反對政府對經濟的干預和計劃，認為自由市場是經濟繁榮和社會進步的根基，否則，人類社會不過是周而復始的經濟危機循環，毫無前途可言…… 阿根廷現在的電鋸總統米萊，就是一個奧派教徒，而川普也說米萊是他最喜歡的總統。 米萊和馬斯克這倆奧派師兄弟，也貢獻過揮舞裁撤大電鋸的名場面。 馬斯克的效率部和米萊的電鋸行動基本上都是一個東西。 米萊上任後，直接把21個政府部門砍到9個，推行【休克療法】緊縮財政， 對市場放任自由，廢除多項阻礙市場發展的法律法規，甚至說要廢除國家。 他給自己的狗狗起名叫默里羅斯巴德，其正是奧派的大學者之一，米萊說自己的好多經濟決策，都是和狗狗商量出來的…… 總之，羅斯拜入的就是這麼一個奧派神教，還自封為米塞斯的門徒。 慢慢的，他意識到，自己不想當什麼物理學家，也不想在辦公桌後面坐到退休，他要當切格瓦拉和喬布斯的結合體，要用奧派電鋸，改變世界。 接著，羅斯選擇退學，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實現政治理想上，開始和社區里的無政府主義者接觸，瞭解他們的想法。 2010年1月，他在老家奧斯汀租了間小屋，可在這裡，理想卻被現實死死拉住。 為了謀生，他嘗試做電子遊戲、賣保險、寫文章，但他覺得這些做起來心中總像有一團東西堵著。 在2010年元旦那天，他在日記里說： 這非常令人沮喪，我一無所有，我投資失敗、遊戲也製作失敗。 我放棄我前途光明的科學家職業，去做什麼投資和企業家，結果一無所有。 這時，他一個叫唐尼（Donny Palmertree）的朋友找到他說，我正在辦一個二手書銷售網站，要不你來幫我做網頁吧？ 羅斯欣然接受，但此時他還不知道，自己已經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。
2011年1月，唐尼要去達拉斯出差，出差前，他給羅斯佈置了一項任務，要他把倉庫里的5萬本書盤點上架。 這是一個機械的工作，枯燥乏味，但羅斯很樂意做，因為他有了充足的時間來思考，就像冥想。 做著做著，一個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，他頓悟了。 日記中他寫道： 我的想法是創建一個交易網站，人們能在上面匿名購買任何東西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。 我已經為它想好了一個名字，就叫絲綢之路。 為了保持匿名性，絲綢之路無法通過常規的瀏覽器訪問，必須使用洋蔥瀏覽器技術。 這技術誕生於1990年代的美國海軍實驗室，兩個剛從麻省理工畢業的學生，本著無法追蹤的軍方訴求，開發出洋蔥瀏覽器的原型。 平時，我們上網、購物，監管者可以輕易看到你電腦的IP地址，精准定位。 哪怕你隱藏了IP，但支付時，你的銀行信息，也會讓執法部門看到。 在洋蔥瀏覽器上，用戶的數據會在發送前層層加密，就像包裹起來的洋蔥。 每個節點只能知道上個節點的信息，無法知道整個洋蔥什麼樣， 所以，監管者無法根據一條線追蹤你的真正位置。 如果你在紐約，發出的信息的IP卻很可能是來自英國、日本、法國，實時切換…… 後來，實驗室的研究重點轉移，洋蔥就流到了民間，這可是軍用級別的東西，匿名性絕對有保證。 所以，當2009年洋蔥瀏覽器開發完畢後，它迅速就成了【暗世界】的紐帶，軍火、藥物、特殊行動，在上面深不見底。 但這還只是從信息上匿名，交易系統怎麼辦？支付必然會牽扯到個人隱私啊。 羅斯說，不用擔心，我已經關注比特幣有好幾個月了。 它的去中心化、純匿名，點對點，就是天生為【暗世界】而生。 洋蔥+比特幣，絲綢之路將讓經濟自由主義變為現實。 可絲綢之路上線後，暗世界+新網站，這根本沒人訪問啊。 羅斯因此不得不跑去【表世界】去做宣發。 2011年1月27日，他化名為奧朵薄荷糖（Altoid），在一個專門種蘑菇的BBS里發帖說： 我偶然碰到個叫絲綢之路的網站，可以讓人匿名買賣，你們聽說過嗎？ 說完還留下了網址，讓大家別去錯了。 29日，他又用同樣的暱稱在比特幣論壇Bitcointalk上發帖，還是那套話術。 這妥妥的小號引流啊，果然，事實也反映出了這一點，網站光顧人數增長緩慢， 倒是羅斯自己上架的9斤「雲南」蘑菇，很快全被搶購一空。 絲綢之路網，就這樣不溫不火了4個月，終於，在六月，羅斯看著日增百萬的用戶數據長大了嘴。 原來，有網紅專門寫了篇文章介紹他的網站： ——和【暗世界】的人見面很危險，稍不留神就會吃槍子。 如果想像買燈泡或書一樣，輕鬆簡單地網購【暗世界】，那就去絲綢之路吧。 而且，它送貨上門，就算有執法部門發現包裹不太對勁，只要你沒有簽收，那就沒有責任。 你看這廣告寫得，羅斯那小號引流，還是太嫩了。 但隨著日均百萬的用戶增長，政府也很快頂上了絲綢之路。 羅斯在日記中寫道： 【美國政府，我的大敵已經注意到了我，而且想要我徹底毀滅…… 我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，我感到十分脆弱、害怕。】 羅斯開始在電腦上加裝自毀程序，準備去往多米尼加的逃亡計劃。 他的朋友唐尼眼看事情失控，勸他趕緊關閉絲綢之路， 女友也和他因此事吵架，遺憾分手。 但羅斯卻依舊在恐懼中執迷不悟，一方面是奧派理想，另一方面則是年輕人哪兒見過每天數萬比特幣的收入啊，雖然這個時候比特幣在【表世界】看來，不過是毫無價值的虛擬幣，但羅斯在奧派理想的加持下，感受到了君王的虛榮，也知道這些虛擬幣將在未來意味著什麼。 於是，他選擇欺騙好友和戀人，說網站已經賣掉了，隻身一人搬到加州舊金山，合租在市中心。 在這裡，他把自己在絲綢之路上的ID改為，恐怖海盜羅伯特（Dread Pirate Roberts），靈感來自一部1987年的老電影《公主新娘》（The Princess Bride）。 這是一個代代相傳的稱號，每代繼承者都有著神通廣大的能力。 羅斯這麼做，是要成為匿名世界的標誌，一個讓絲綢之路用戶都認可的權威。 但很快，海盜羅斯被迫捲入了匪夷所思的事情，有關部門也在朝著他高舉的海盜旗進發。
2012年4月，羅斯突然收到一條私信，來信人自稱【有錢人】（nob）。 【絲綢之路先生，我想買下這個網站。】 同時，他還給出一份商業提案，說，絲綢之路的優勢在於溝通和分銷，但同時，也缺乏一次大整合來擺脫小作坊的模式。 羅斯很贊同他的想法，也給出他的報價——10億美元。 而且考慮到未來絲綢之路的發展，羅斯還覺得這個報價已經很低了。 羅斯對「有錢人」坦言，絲綢之路對我來說現在不僅僅是一門生意，還是一場革命。 此後，羅斯一直與「有錢人」保持聯繫，他瞭解到「有錢人」是個多年掙扎在【暗世界】梟首，來自多米尼加，單眼失明。 倆人聊天內容開始只涉及業務，後面也涉及最新上映的電影、樂隊，一副密友的架勢。 羅斯還聽取了「有錢人」的建議，把絲綢之路的比特幣支付服務器，放在了冰島。 「有錢人」也逐漸獲取了羅斯的信任，開始負責一些絲綢之路的運營工作，報酬全用比特幣支付。 突然有天，羅斯發現自己的一名手下在偷自己的比特幣，價值差不多有35萬美元。 而且已經被警察帶走審訊並釋放，很可能吐露了關鍵信息。 羅斯勃然大怒，他給員工的待遇並不低，也不是不允許他們掙外快，但背叛，他無法容忍。 羅斯有這名員工的真實身份信息，他叫格林，住址如下，就這樣，羅斯把信息交給「有錢人」，讓他教訓教訓格林，然後把比特幣還我。 你覺得多久能完事兒？得花多少錢？ 還沒等「有錢人」回復，幾天後，羅斯改變了主意： 能把訂單從教訓改成〇〇嗎？ 「有錢人」同意了，大約一周後，羅斯收到了一張格林臉朝下趴在地上的照片，「有錢人」說麻煩已解決，羅斯給了他16000枚，價值8萬美元的比特幣，作為報酬。 羅斯跨越了紅線，從理想主義者變成了行使暴權的獨裁者，現實中，格林消失了，但在羅斯看來這就只是一個不會再亮起的ID。 2013年3月，羅斯又參與了一起「命案」。 事情有點複雜，我們簡單說。 有人勒索羅斯說，如果你不替另一位供貨商，把他欠自己的錢補上，那他就要曝光絲綢之路網上9家頂級供應商、15家小型供應商，以及數千名客戶的真實身份。 這對匿名網站來說是致命的，也動搖了羅斯絲綢之路網的根基。 羅斯勃然大怒，要收拾勒索者，於是，他在論壇懸賞50萬美金。 很快，有人接下了委託，把處理結果發給了羅斯。 一時間，【暗世界】里開始流傳——閻王點卯的傳說，羅斯就是這裡的活閻王，大家只能老老實實遵守規則。 但與此同時，FBI、特勤局、國土安全局、緝毒局、國稅局，【表世界】五大金剛也早已傾巢而出，但絲綢之路背後的君王，到底是誰？ 他們始終沒有頭緒。 於是，他們選擇蹲守，等待海盜露出那只木頭腳。
克里斯·塔貝爾是FBI網絡犯罪部門的資深探員，2013年5月，他發現了Reddit上的一個帖子。 某用戶警告羅斯說，絲綢之路的IP正在洩露，其他電腦都可以看得到。 但羅斯覺得這是危言聳聽，說永遠沒人能找到我的IP。 塔貝爾以此為突破口，通過不停在絲綢之路的登錄頁面輸入錯誤的用戶名和密碼，收集網站返還的數據，經過大量的嘗試後，塔貝爾發現了一個特殊的IP，該IP並沒有匹配洋蔥路由節點。 193.107.86.49 他把這IP粘到瀏覽器，絲綢之路登陸界面竟然出現了驗證碼，塔貝爾明白，這意味著，他們已經發現了絲綢之路服務器的真實IP地址——冰島。 很快，塔貝爾又從冰島拿到了絲綢之路的服務器資料。 他發現，絲綢之路的搭建原來竟然如此粗糙，羅斯並非專業程序員，搭建網站全靠自學， 說沒人找得到自己也完全是說大話，塔貝爾查出，羅斯用來登陸絲綢之路的主計算機叫Frosty（冰霜），這台計算機信任的計算機，都有個統一的加密密鑰frosty@frosty。 並且，他篩選出了絲綢之路已知的最後一次登錄記錄——舊金山露娜咖啡館（Café Luna）。 接著，國稅局的員工加里（Gary Alford）也發現了羅斯最早自己給自己當水軍時發的帖子。 加里記下了發帖人的ID——奧朵薄荷糖（Altoid）。 帶著ID搜索，他又看到了Altoid的其他帖子，尤其是在比特幣論壇的這一篇，其中，竟然有羅斯本人的郵箱地址[email protected]。 加里繼續搜索羅斯·烏布利希的名字，一篇完整的領英簡歷赫然出現。 他不敢相信，眼前這個陽光開朗大男孩，就是美國舉國追捕的【暗網之王】？ 再去查證，他發現Altoid的ID改成了Frosty，認證郵箱改成了[email protected]。 直覺告訴他，真相就在眼前。 他趕緊和其他部門通氣，交換情報， frosty和rossulbricht果然就是同一個人， 2013年9月，美國海關還攔下了9張不同的假身份證，上面都是這份簡歷上同一張臉的不同照片，證據確鑿，羅斯就是恐怖海盜羅伯特。 2013年10月下午3:08，抓捕行動開始。 他們必須將羅斯，和羅斯的電腦一起抓獲才能定罪，而且，還必須趕在羅斯自毀電腦之前完成這一切，相當有難度，但是，他們卻為羅斯設下了這樣一個天羅地網…… 這時，羅斯正坐在舊金山圖書館格倫公園分館看書，突然，他身後的一對情侶爆發劇烈爭吵， 羅斯本能扭頭去看，但幾乎就在他扭頭的同時，一名乾員拿起羅斯的電腦就跑，還一邊跑一邊滑動鼠標讓電腦保持未上鎖狀態。 而那兩個吵架的情侶呢？其實是偽裝的便衣，此時，和周圍的便衣一擁而上，將羅斯死死的按在地上…… 羅斯很快被指控販毒、駭客、洗錢、參與持續犯罪活動等7項罪名，最終被判兩個無期徒刑外加40年監禁，不得假釋。 在審判持續的三周時間里，法庭外為羅斯申冤的人絡繹不絕，他的母親也氣得住進了醫院。 在FBI關閉絲綢之路之前，該網站已經累積了超過十幾萬活躍買家， 他們陸續從羅斯和與羅斯相關的賬戶里發現了20萬枚比特幣，當時市值3100萬美元，如今220億。 羅斯幾次上訴均被駁回，幾次減刑請求也被無視， 直到川普在今年年初對其進行特赦，幣圈、政治圈、金融圈，才再次同時把目光投向這起案件， 原來，不僅羅斯案本身疑點重重，案件背後，還隱藏著一個關乎全人類的未來生活圖景。
川普自上任以來，面對36萬億的美債，可謂絞盡腦汁。 哪怕僅付利息，這是也每年1萬億，每天一睜眼就要還的27億的超級債務。 更可怕的是，這個債務的總規模，還在以每天45.4億的速度擴大…… 俗話說人死債銷，而這筆債務的最大債主，不是日本也不是中國，而是美國最大的私人公司——美聯儲，如果美聯儲沒了，川普的化債也就差不多了。 但美聯儲卻又是美元的主人，這個世界上，只有美聯儲能印美元，而美元和石油掛鈎，世界大宗商品幾乎都靠美元結算。 所以，美元是中心化的，屬於一個強力的、私人的、甚至於凌駕於美國政府之上的巨大財團。 美元是他們生金蛋的母雞。 如果誰要傷害美元，他們就不會要誰好過。 中東的一位位梟雄退場，石油背後的霸權蘇聯倒台，他們曾是那樣的無敵且寂寞。 但【暗世界】中，羅斯所創建的絲綢之路，其實就是一把用來斬殺美聯儲的屠龍寶刀。 在絲路社區，人們使用去中心化的比特幣，沒有任何政府或層級可以控制它，而且，在其運行的兩年多時間里，在僅有幾個非經濟專業人士的運維下，經濟體系竟然沒有崩塌，和美聯儲冗雜且不斷通貨膨脹的情況形成了鮮明對比。 絲綢之路是一個美聯儲消失後的未來主義社會實驗，它只是曇花一現，便嚇得「惡龍」將之趕盡殺絕，有人說，這或許就是羅斯得到如此不合理量刑的原因。 法院指控羅斯犯下持續犯罪集團（continuing criminal enterprise）活動罪，這意味著他們認為羅斯是犯罪企業的頭目，但在調查中發現，羅斯並不是絲綢之路的唯一創始人。 眾所周知，羅斯編程技術很爛，靠他自己，絲綢之路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上線，所以他經常向自己一位叫貝茨（Richard Bates）的大學同學請教編程問題。 開始貝茨並不知道實情，羅斯只是告訴他在搞一個絕密項目。 後來，貝茨一再追問，羅斯只能跟他說，他在建立一個人們可以購買任何東西的網站。 貝茨知道後，沒有退出，反而繼續提供技術援助，還承諾說不會告訴任何人，不會出賣羅斯。 但在法庭上，他為了自由，聲音嘶啞地為自己脫罪，鍋全都讓羅斯來背。
而關於那兩起「命案」，殺手「有錢熱」的身份，其實是一名緝毒局的臥底，真名叫卡爾福斯（Carl Force）。 他精心編排自己的人物小傳，處心積慮得到羅斯的信任，傳遞情報。 當羅斯讓他對格林下手，他威脅格林當污點證人和他合伙擺拍，事實上，根本沒有任何人死亡。 羅斯轉給他的報酬，他也沒有上報，而是利用比特幣的私密安全性，塞進了自己的腰包。 還有那起價值50萬美元的懸賞任務，也根本沒有任何命案發生，是另一名暗網份子——詹姆斯愛林森（James Ellinson）接單後，同樣擺拍詐騙羅斯。